糖糖好吃

我無罪過

Maladie

【零薰】
只是個段子而已,看著玩吧。
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寫什麼…想問什麼可以留言告訴我




他歇斯底里的尖叫,雙手顫抖得不像是自己的,蜷縮在書桌前的椅子上,他抬起頭將手伸去抽起一張衛生紙,對折並覆蓋在自己的眼睛上。

原以為淚水會迅速的沾濕整張紙,但殘酷的現實在提醒著他並沒有。他睜開眼,拿下它,將剛剛崩潰前些許在眼眶打轉的淚珠拭去,便將紙巾揉成團,又看了桌角另一邊沾染血跡的紙巾,他沒有說話,連眉毛也沒有抬,眼神被狹長的睫毛藏在昏暗的陰影下,伸手拿起那張紙巾,包裹在剛剛的那一團上頭,背過身,一個完美的拋物線精準的將紙團投入不遠處的青蛙造型垃圾桶裡。


書桌的燈還亮著,桌面雜亂的資料旁的手機閃著提示燈,他默默的滑開鎖屏,點開訊息,發現不過又是女孩子們傳來的噓寒問暖的消息,他沒有點開甚至連看都沒看一眼,便向下滑去,尋找多日前與他最後傳遞的訊息。

魚會溺水嗎?他問。
會吧。
就跟人會窒息一樣嗎?

直至今日,那則訊息依舊沒收到回覆,連已讀的標示都沒有。
太忙了吧,他想。但其實明明知道,不論傳多少的訊息過去都不會有回覆,因為那人早已經切斷了和自己的聯繫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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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?崩壞的弦好像沒有預兆般的斷裂了,想著換一條不就行了,但更換後的已經不是和原本的一樣了,人也是如此,或許說,本來就不會一樣。


他其實不是魚更不是風,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問這個問題,也許是因為前些日子和高中的友人久違的去到了水族館,觸景生情的關係,也有可能只是自己太久沒有接觸到海水罷了。


他喜歡他的懷抱,因為總是同海水一樣,不冷不熱,不溫不火,慢吞吞的像個走調的大提琴,拉出來的音沒有一個是準的,但又好聽得懾人。總令人想起當初在舞池的瘋狂。還有他們的愛情。


他好喜歡好喜歡看他拉小提琴的模樣,挺直的腰桿,偏頭的動作,滑落的髮絲還有他沉醉裡頭的紅色眼睛,為他拉奏一首又一首的古典樂,從莫札特,蕭邦到柴可夫斯基,李斯特。從早拉到晚,好像不嫌累一樣,嘴角的弧度沒有降下過,就像他手邊的樂譜都沒有除C小調以外的調式,有些平庸也有些悲愁。


止步於此了吧,他想。沒必要再為了誰努力,淚水沾濕了他的肩膀,有幾顆順著下顎滑落,在枕頭上形成一塊不深不淺的暗漬。

去看醫生會比較好嗎?又一個失眠的夜晚他向他問到。

沒必要的,你很好,我們很好。
好,那聽你的。

按住你的肩膀,又一次將細瑣的吻落下,有些鹹,不過甜甜的後勁也不錯。但我不愛。


鯨魚會孤單嗎?
會啊。
為什麼?
我不知道,但我知道你知道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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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走了嗎?

……

我想我也不是故意的。只是不小心而已。

是啊,只是不小心而已。

你會原諒我的吧?

……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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灑落最後一朵桔梗。
躺在冰冷的石頭上,上頭的紅寶石和你一樣,大塊卻不失高雅。
他將手撫上,細細摸索著上頭的紋路,跟多日前一樣,親手滑過你黯淡的眼瞳般,為你闔眼。

真的是止步於此了,明明還有許多的光陰還沒虛度。
我應該可以抱著這份心情入睡吧?
你的味道還殘留在枕頭上和我的鼻腔裡。
該換床單了嗎?上面的顏色太刺眼了,跟你討厭的陽光一樣。
我也討厭喔。是不是離你更近一點了?
頭髮我去剪掉了,顏色也染了。黑色有沒有適合我呢?
我真的看不下去那頭金黃了,每每見到總想要剪掉。
你幫幫我好嗎?

……

我忘了你不會說了。
這裡只有我。
只有我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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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謝你看到這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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